韩扬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的挂壁电视,一只手缓缓挪动,握住少年有些冰凉的手。祁夏睡得很沉,睡醒后精神好了不少。他发现自己被挪到了皮椅上,调成合适的角度,让躺着的人很舒服。吊瓶换了一瓶,滴了大半,估计再过半个多小时就能滴完,韩扬不在身边。挣扎着坐起来,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凌乱地翘着,祁夏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了两把,去找手机。刚准备发消息问韩扬去哪儿了,主人公就施施然出现了。韩扬一只手提着袋子,一只手搬了张凳子过来,袋子里装着清粥小菜,还有一盒子小笼包。祁夏看眼手机,吃午饭的点儿,输液室里不少人都走了。勺子搅了搅寡淡的白粥,祁夏偷摸摸去瞥肉香四溢的小笼包,汤汁浓郁的小东西被韩扬一口一个,看得他眼馋。“想都别想。”韩扬快速吃完小笼包,盒子一收,“忘记医生的叮嘱了,喉咙还疼不?”扁桃体发炎的祁同学欲哭无泪。一顿午饭很快解决掉,祁夏哑着嗓子蔫蔫的,突然想起来童家的事。联想是件很没有道理的事,从当初庄名疯了到童家出事,祁夏不知怎么的把它们拉到了一块儿。夏医生说兰姨发病是受了刺|激,他直觉性地感觉可能和自己有关,再一联想韩父的事便有了猜测。是照片吗?童雅雅发的照片?所以……童家出事也许和韩扬有关?祁夏想到偶尔几次看到韩扬在看的各种杂书,自学成才这么厉害?虽仍有怀疑,但祁夏基本认可了自己的猜测。他歪歪头,试探着问:“哥,童家的事你清楚吗?”韩扬收拾餐盒的动作一顿,看了眼祁夏,从这一眼里,祁夏仿佛嗅到了什么。他没再多问,抿着唇仰头看吊瓶,还有最后浅浅的一层。他哥呢,果然很厉害。将近一点的时候两瓶水终于挂完了,祁夏按住棉签,等血液凝固。两人走出输液室,韩扬提议去夏医生那儿完成这段时间的治疗。“他说你最近表现不错,这次做完了再按时吃一段时间的药,以后注意点基本就不会再犯病了。”韩扬视线扫过对话框。“他现在就在办公室,走吧。”祁夏把开的药往包里一揣,正好再问一遍两份药一起吃冲不冲突。夏鸣雁正吃着水果呢,两位小朋友相携走来。“哟,感冒啦,状态不太好。”夏鸣雁收起水果盒,让祁夏跟他去隔壁的治疗室。韩扬进来后把办公室门关上,就在外面等治疗谈话结束。夏医生的心理治疗主要以谈话形式开展,祁夏和他交流会不自觉放松下来。治疗结束后祁夏问了吃药的问题,夏鸣雁细细看了下,说一起吃没问题。“小朋友好像还有许多问号?”夏鸣雁笑着戳破他的心思,“和韩扬有关?”“嗯,夏医生,方便谈谈您和哥是怎么认识的吗,还有兰姨的病情诱因。”祁夏问出来自己都觉得唐突。夏鸣雁却好似并不意外,扶了扶眼镜就娓娓而谈起来。“那时候我刚工作一年不到,就碰上了带着母亲来看病的少年韩扬。”夏鸣雁主攻精神方面,其他东西学的也不少,刚踏入社会还没被现实同化。换句话说,彼时的夏鸣雁有满满一腔热情和侠义心肠。他以比较低廉的诊费接治了阮兰月,并且一治就是多年,随着和少年的深度接触,两人逐渐成为挚友。“你哥哥是个了不起的男孩子。”末了,夏鸣雁真心感慨一句。祁夏默默掰着指头,夏医生的一番话丰满了他对于那段时间里的少年的构想,一股难言的心疼涌上心头。韩扬过得比他想象中还要艰难。“兰姨的精神疾病是不是和韩叔叔有关?”祁夏没有说太细,但看对方的反应想必他也是清楚的。夏鸣雁看了眼手机,某人催促的消息刚好发来,他极轻地笑了下,像个头疼又欣慰的大家长。“看来小韩都告诉你了。”夏鸣雁站起身,拍了拍满腹愁肠的少年的肩头,“夏夏,不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他是指,阮兰月这次突然发病的事。祁夏苍白地笑了笑,跟着男人走出去,对上迎上来的少年有几分无措。哪怕童雅雅是那个直接动手的人,但那些照片就是他这个“帮凶”亲手递上的枪。祁夏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,可一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兰姨,为了兰姨的病奔波多年的韩扬,他就忍不住的难受、自责。见少年出来后不仅没有平日的轻松,反而还多了几分消沉、自闭,韩扬皱着眉看向夏鸣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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